20世紀的西方是一個真正“旋轉的世界”。在文化轉型的世紀性氛圍少,各種新奇獨特的理論頻繁創立,各種文學理論範式迅速更選,各種文學批評話語多樣紛呈.爭奇鬥艷;各種文藝思潮濤推浪湧,高潮迭起。特別是60年代以後,當代文學批評愈益加快了轉換的步伐,進入了一個話語急劇膨脹的時代。在後現代文化斷裂的時代氛圍中,各種理論話語如旋轉的迷彩燈,使人目眩神迷。而各種理論之間又相互對立,相互拒斥,各種範式田持一端,互不通約,傳統文學理論與批評的大廈幾被拆為零落的斷片。如何在各種對立的文學範式與話語中尋找溝通與交流的契機,在被拆散的零落的斷片上進行誠實的對話與建設,這是歷史擺在當代美學面前的嚴峻課題。

毫無疑問,當今世界文學理論與批評已不可能固著於一種批評範式,而必鬚麵對多話語共生的轉型期的基本現實。在西方哲學家批評家看來,在當代走向後現代的歷程少,傳統理論中那種作為對科學、道德、宗教、藝術的本體論問題或認識論問題進行裁決的哲學已悄然遁形。美國哲學家理查·羅蒂指出:在當代解釋學與解構哲學影響日深的世界中,仍堅持認為存在一門只關心具有根本性問題的超級科學確實令人懷疑,那種在人類生活的思想和藝術實踐中存在著一種涵蓋一切、永世不移的第·原理的看法,已與飛速變幻的現實實踐不相吻合。再固守獨立於社會和歷史發展之外的“永恆不變”的哲學問題,固守非歷史的永恆模式,已不能解釋現實世界向我們提出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