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排外主義的傾向。排外主義對於外民族的文學,採取的是一種不分青紅皂白一概採取拒之門外的態度。排外主義總是與民族的保守主義、復古主義相聯系。在他們眼裡,一切都是自己的好,因而妄自尊大,閉關自守,拒絕吸收外民族文學的棉華,結果是抱殘守缺,停步不前。五四時期的“國粹派”就是如此。當然,這種在我國長期存在的思想傾向,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認識上的錯誤,其產生和存在有著深刻的社會歷史原因:長期的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是它的社會基礎,歷代外民族的入侵給中國人帶來的苦難和危害更加增長了民族的排外情緒。但這一切都不能成為我們拒絕吸收外民族文學的優秀成分的理由。另一種是“全盤西化”的傾向。這種傾向把外民族文學奉為楷模,主張不加分析和區別,全部照搬。它又總是與反傳統的民族虛無主義聯系在一起的。在他們的眼中,什麼東西都是外國的好,對於中國傳統文學是隻見糟粕,不見精華。這種傾向在五四時也曾有突出的表現,例如,當時就有人說,西洋文學是“開千古未有的創局,掘百世不竭的寶藏”,“比起我們的文學,實在完備得多”,“我仔細想來,隻有一條法子;就是趕緊多多的翻譯西洋的文學名著做我們的模范”。這在當時,確實有反封建的積極意義。80年代的對外開放中,有人又重彈此調,宣稱中國傳統文化衰落了,極力把民族文學遺產貶得一無是處,主張用西方現代主義的文學藝術來取代中國的社會主義的文學藝術。